珠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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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窈窈！”江伯麒和江仲麟兩兄弟簡直要瘋了, 心急如焚地看著瘋馬背上脆弱得像只蝴蝶般隨時會飛走的的妹妹。
“不行！大哥，我要去救窈窈！”
但不等他動作, 秦懷瑾已經隨手牽過一匹馬飛身上去直追窈窈而去，“駕！”
那匹瘋馬馱著窈窈進密林子裏去了，小姑娘驚恐害怕的聲音傳來，“先生……哥哥……救我！”
“窈窈！”江伯麒江仲麟聽得目眥盡裂，紛紛牽過一匹馬兒也想追上去。
但無奈這邊也發生了狀況，陸清歌陳文萱等人□□的馬兒瘋跑著突然前腿一折，塵土飛揚，馬背上的女學子忍不住驚呼。
“啊！救命！”這是陸清歌的聲音。
一個是最為疼愛的親妹妹，另一個是從小看著長大的鄰家妹妹，先救誰？
江仲麟目露痛苦，一顆心仿佛被撕開成兩半，就在他想狠下心來放棄陸清歌時，耳畔傳來江伯麒冷靜的聲音，“二弟去救清歌，你離她近, 窈窈有我和秦叔叔！”
聽到大哥的聲音, 江仲麟握著韁繩的手都在顫抖, 他咬牙調轉馬頭朝陸清歌而去。
“大哥你一定要救下窈窈！”
另一邊洵北也被混亂的場面絆住了腳，他身材高大，神情冰冷，看著快要沒進密林的白色身影, 眼底隱隱泛著著急。
就下他想不管不顧沖出去時，陳文萱□□的瘋馬跑到他身邊。
“啊啊啊啊啊救我！哥哥救我！”
她是在朝陳文禮呼救, 但陳文禮可不像江伯麒江仲麟兩人，他是真正意義上的文弱書生。
早在看到窈窈被瘋馬差點甩飛的情景時, 他就被嚇呆了。
在窈窈喊哥哥們救命時，他更是顯得手足無措，加之他的親妹妹此時也在瘋馬背上，他更是直接呆在了原地，猶豫不決。
“哥！快救我！”
陳文禮被陳文萱嘶啞的驚叫聲嚇得回過神來，只是在瞧見那儼然已經失去理智在不斷嘶吼瘋狂奔跑的瘋馬時，他臉色白了白。
這……怎麽救？
“表兄，文萱表姐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，你快想想辦法！”
不知何時，王念薇竟跑到他身邊來了。
陳文禮聽聞她的話也有些著急，只是……只是他乃一介書生……
王念薇見他這般模樣，竟是微微低下頭嘲諷地笑了笑，又佯裝著急道：“唉，只是表兄也不擅長騎術，若是冒冒然跑上去恐怕會被理智盡失的瘋馬給踢死！”
說到死字她還刻意咬重了，此刻陳文禮臉色徹底變了，甚至驚恐往後退了一步。
他不能死！
他還沒中舉，還沒光宗耀祖，不能死！
終於那匹瘋馬像是支撐不住又或是受到了什麽打擊一般前腿一折，嘶吼著倒在地上，馬背上的陳文萱即將要被甩飛出去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！”
洵北眼睛一凝，飛身上前接住了飛在半空的陳文萱，巨大的沖擊力使他倒退幾步，不等站穩他便將人拋下，借力一拳打在還在不停翻滾的瘋馬上。
“砰”地一聲瘋馬終於倒地不起，大量鮮血噴湧而出。
這一幕恰好被剛救下陸清歌的江伯麒看見，他震驚地看著這個一直以為是普通人的男人。
洵北察覺到江仲麟的目光，腳尖一點飛到聞到鮮血後顯得焦躁不安的黑馬身上，高聲道：“與我一同救窈窈！”
想起妹妹，江仲麟毫無猶豫地跟了上去。
江沅沅跑上去抱住了陸清歌，兩姐妹抱作一團，眸裏帶淚地看著洵北和江仲麟離去的背影。
“窈窈一定會沒事的！”
如今陸清歌和陳文萱已經安全了，同組的其他兩個女學子也被李夫子等人救下，唯有被瘋馬帶向密林的窈窈生死不知。
練武場的混亂漸漸平息，但驚嚇過度的陳文萱暈了過去，場面又開始出現騷動。
騷亂中沒有人註意到角落正有一個身材矮小面容普通的男人，他站了一會後壓低帽檐，匆匆離開了。
*
青蓮書院依山而建，練武場過去一大片便是密林，說是密林其實也不算是，偶爾書院還會組織學子們來這裏游玩。
這裏樹木茂盛，植被豐富，還有一處湖泊，藍天白雲碧水，景色特別宜人。
若不是窈窈此時正在面臨生死之關，她是極為樂意在這裏面好好游玩一番的。
此時瘋馬還在不停地帶她跑，她咬著唇死死地拉住韁繩試圖逼停□□的瘋馬。
“停下！你快給我停下啊！”
瘋馬在嘶鳴，它會永無止境的瘋跑，直到死亡。
餘光是不停掠過的景色，窈窈不知道它想將自己帶去哪，她有點害怕。
害怕再也見不到爹爹娘親、哥哥姐姐……還有先生……
手心好痛啊，好像流血了……鉆心的痛，尤其是□□的馬兒似乎踩到了石子，踉蹌了一下，巨大的沖擊力差點將她甩飛出去，那一瞬間她有點想松手了。
混沌之下突然憶起先生的話，“記住，在馬上若是遇到危險了，無法下來，那你一定要死死地勒住馬兒不能讓自己被它甩飛出去，期間要冷靜等到救援！”
那時候她不知道將來的自己真的會遇上這樣的危機，還在笑嘻嘻道：“那先生會來救窈窈嗎？”
一雙寬厚大手揉了揉她腦袋，男人溫和寵溺的話縈繞在耳邊，“會！無論在哪，先生都會去救窈窈！”
窈窈瞬間睜開雙眸，在身子快要飛出去之際，已經痛得麻木的小手又死死握住了韁繩，讓自己重新回到馬背上。
先生一定會來救她的，她不能就這樣放棄！
就在這時，身後傳來一道熟悉至極的聲音，“窈窈！”
先生！是先生！
窈窈心頭爆發出巨大的驚喜，但是她不敢回頭去看，就怕自己一回頭便忍不住松掉了韁繩。
“先生！”
身後得到回應的秦懷瑾心頭微松，沈聲道：“窈窈不怕，先生這就來救你！”
隨即他策馬加速快要來到窈窈身邊時，窈窈□□的黑馬突然又一個俯沖，“啊！”
窈窈發出驚呼，“先生，前面……”
前面是藍天白雲，蓬松綿軟的雲朵似乎隨手可觸，但這麽美好的下面卻是懸崖！
她有些絕望，忍著淚意，“先生你回去！不要來了！”
她聲音有些沙啞，還帶著顫意。
秦懷瑾心尖一痛，不再猶豫，飛身上前一拳打在瘋馬身上，吼道：“窈窈松手！”
窈窈閉上眼聽話地松手了，她感覺自己在飛，只是卻不知要飛去哪。
突然身上一暖，她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。
聞到熟悉的檀香味，窈窈猛地抱住男人緊窄的腰身，哇地一聲哭了出來。
“嗚嗚嗚先生……窈窈好害怕嗚嗚嗚……”
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，“窈窈害怕見不到爹娘見不到哥哥見不到先生了，哇……窈窈以為自己要死掉了……”
秦懷瑾聞言猛地收緊手臂，將懷裏脆弱的人兒緊緊抱在懷裏，仿佛要將她嵌入自己身體裏融為血肉。
“不會的……窈窈不會死的……”他深深垂下頭顱在小人兒頭頂上落下一吻，輕輕的，“先生不會讓窈窈死的……”
*
洵北不是普通人，騎術比之江仲麟要精通多了，他騎著馬很快便將江仲麟甩在身後。
此時的他心裏萬分焦急，玩命地駕著馬，很快便追上了早先出發的江伯麒。
一路上走來都能看見倒伏的小樹，兩人是越看越心驚，越看越害怕。
終於在前面看見了秦懷瑾騎的馬，兩人心下一提，相視一眼後同時加速，地面上先是出現了一道被碾壓出來的巨大壓痕，上面還沾染了點點血滴。
兩人順著這道壓痕看過去，便看見令人觸目驚心的一幕
只見盡頭是飄渺純白的雲朵，美好得似乎隨手就能觸碰到。
而這麽美好的雲朵下面卻是懸崖峭壁！掉下去十死無生！
兩人呼吸急促，沖上前看只見懸崖峭壁上沾染了大片大片的血跡，晴空萬裏，萬丈深淵下是一匹死相極為慘烈的馬。
兩人見此卻不由得心下一松，窈窈秦叔叔/窈窈主子肯定沒事！
放心下來的兩人立馬朝四周張望，終於在一顆巨大的松樹下看到了緊緊依偎在一起的兩人。
“窈窈！”
“主子！”
窈窈呆在秦懷瑾懷裏哭得淚眼朦朧，突然耳畔傳來大哥江伯麒的聲音，她擡起頭露出哭得紅腫的眼睛，聲音微啞帶著濃重的鼻音，“哥哥……”
說著說著她又猛地哭出聲，“嗚嗚哥哥……”
江伯麒沖到跟前小心翼翼沖秦懷瑾懷裏哭得發抖的人溫柔道：“對，是哥哥……哥哥到了，窈窈不怕……”
“哥哥！”窈窈松開抱住秦懷瑾的手，轉身抱住了江伯麒，“哥哥嗚嗚……窈窈害怕……好害怕……”
秦懷瑾懷裏驟然一空，手心微蜷，指骨攥得發白。
碰巧這時江仲麟也氣喘籲籲趕到了，“窈窈！窈窈！二哥來了！”
他跑上前來想要抱住妹妹，但窈窈卻是尖叫一聲，“痛……窈窈手好痛……”
在場所有人心頭一緊，江伯麒捉住她手臂，翻開手心一瞧，陽光下那雙記憶力裏白嫩柔軟的小手此時卻血肉模糊，還在不停顫抖。
“窈窈受傷了！”
小姑娘臉色慘白，布滿淚水，她還下意識地咬住已經被她咬出血的唇瓣，漂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還帶著驚恐害怕，“窈窈不敢松手……”
一句話，聽得所有人心碎，可想而知她當時有多害怕。
秦懷瑾心口一窒，黑眸凝視著那雙血肉模糊的小手掌，眼前一片紅。
手腕間的佛珠崩碎，化為粉塵消散在天地裏。
洵北看著眼皮子一跳，“主子……”
秦懷瑾擡眸去看他，眸底隱隱掠過幾絲血色，冰冷晦暗的聲音猶如九幽傳來，“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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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匹瘋馬馱著窈窈進密林子裏去了，小姑娘驚恐害怕的聲音傳來，“先生……哥哥……救我！”
“窈窈！”江伯麒江仲麟聽得目眥盡裂，紛紛牽過一匹馬兒也想追上去。
但無奈這邊也發生了狀況，陸清歌陳文萱等人□□的馬兒瘋跑著突然前腿一折，塵土飛揚，馬背上的女學子忍不住驚呼。
“啊！救命！”這是陸清歌的聲音。
一個是最為疼愛的親妹妹，另一個是從小看著長大的鄰家妹妹，先救誰？
江仲麟目露痛苦，一顆心仿佛被撕開成兩半，就在他想狠下心來放棄陸清歌時，耳畔傳來江伯麒冷靜的聲音，“二弟去救清歌，你離她近, 窈窈有我和秦叔叔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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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哥你一定要救下窈窈！”
另一邊洵北也被混亂的場面絆住了腳，他身材高大，神情冰冷，看著快要沒進密林的白色身影, 眼底隱隱泛著著急。
就下他想不管不顧沖出去時，陳文萱□□的瘋馬跑到他身邊。
“啊啊啊啊啊救我！哥哥救我！”
她是在朝陳文禮呼救, 但陳文禮可不像江伯麒江仲麟兩人，他是真正意義上的文弱書生。
早在看到窈窈被瘋馬差點甩飛的情景時, 他就被嚇呆了。
在窈窈喊哥哥們救命時，他更是顯得手足無措，加之他的親妹妹此時也在瘋馬背上，他更是直接呆在了原地，猶豫不決。
“哥！快救我！”
陳文禮被陳文萱嘶啞的驚叫聲嚇得回過神來，只是在瞧見那儼然已經失去理智在不斷嘶吼瘋狂奔跑的瘋馬時，他臉色白了白。
這……怎麽救？
“表兄，文萱表姐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，你快想想辦法！”
不知何時，王念薇竟跑到他身邊來了。
陳文禮聽聞她的話也有些著急，只是……只是他乃一介書生……
王念薇見他這般模樣，竟是微微低下頭嘲諷地笑了笑，又佯裝著急道：“唉，只是表兄也不擅長騎術，若是冒冒然跑上去恐怕會被理智盡失的瘋馬給踢死！”
說到死字她還刻意咬重了，此刻陳文禮臉色徹底變了，甚至驚恐往後退了一步。
他不能死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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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啊啊啊啊啊！”
洵北眼睛一凝，飛身上前接住了飛在半空的陳文萱，巨大的沖擊力使他倒退幾步，不等站穩他便將人拋下，借力一拳打在還在不停翻滾的瘋馬上。
“砰”地一聲瘋馬終於倒地不起，大量鮮血噴湧而出。
這一幕恰好被剛救下陸清歌的江伯麒看見，他震驚地看著這個一直以為是普通人的男人。
洵北察覺到江仲麟的目光，腳尖一點飛到聞到鮮血後顯得焦躁不安的黑馬身上，高聲道：“與我一同救窈窈！”
想起妹妹，江仲麟毫無猶豫地跟了上去。
江沅沅跑上去抱住了陸清歌，兩姐妹抱作一團，眸裏帶淚地看著洵北和江仲麟離去的背影。
“窈窈一定會沒事的！”
如今陸清歌和陳文萱已經安全了，同組的其他兩個女學子也被李夫子等人救下，唯有被瘋馬帶向密林的窈窈生死不知。
練武場的混亂漸漸平息，但驚嚇過度的陳文萱暈了過去，場面又開始出現騷動。
騷亂中沒有人註意到角落正有一個身材矮小面容普通的男人，他站了一會後壓低帽檐，匆匆離開了。
*
青蓮書院依山而建，練武場過去一大片便是密林，說是密林其實也不算是，偶爾書院還會組織學子們來這裏游玩。
這裏樹木茂盛，植被豐富，還有一處湖泊，藍天白雲碧水，景色特別宜人。
若不是窈窈此時正在面臨生死之關，她是極為樂意在這裏面好好游玩一番的。
此時瘋馬還在不停地帶她跑，她咬著唇死死地拉住韁繩試圖逼停□□的瘋馬。
“停下！你快給我停下啊！”
瘋馬在嘶鳴，它會永無止境的瘋跑，直到死亡。
餘光是不停掠過的景色，窈窈不知道它想將自己帶去哪，她有點害怕。
害怕再也見不到爹爹娘親、哥哥姐姐……還有先生……
手心好痛啊，好像流血了……鉆心的痛，尤其是□□的馬兒似乎踩到了石子，踉蹌了一下，巨大的沖擊力差點將她甩飛出去，那一瞬間她有點想松手了。
混沌之下突然憶起先生的話，“記住，在馬上若是遇到危險了，無法下來，那你一定要死死地勒住馬兒不能讓自己被它甩飛出去，期間要冷靜等到救援！”
那時候她不知道將來的自己真的會遇上這樣的危機，還在笑嘻嘻道：“那先生會來救窈窈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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窈窈瞬間睜開雙眸，在身子快要飛出去之際，已經痛得麻木的小手又死死握住了韁繩，讓自己重新回到馬背上。
先生一定會來救她的，她不能就這樣放棄！
就在這時，身後傳來一道熟悉至極的聲音，“窈窈！”
先生！是先生！
窈窈心頭爆發出巨大的驚喜，但是她不敢回頭去看，就怕自己一回頭便忍不住松掉了韁繩。
“先生！”
身後得到回應的秦懷瑾心頭微松，沈聲道：“窈窈不怕，先生這就來救你！”
隨即他策馬加速快要來到窈窈身邊時，窈窈□□的黑馬突然又一個俯沖，“啊！”
窈窈發出驚呼，“先生，前面……”
前面是藍天白雲，蓬松綿軟的雲朵似乎隨手可觸，但這麽美好的下面卻是懸崖！
她有些絕望，忍著淚意，“先生你回去！不要來了！”
她聲音有些沙啞，還帶著顫意。
秦懷瑾心尖一痛，不再猶豫，飛身上前一拳打在瘋馬身上，吼道：“窈窈松手！”
窈窈閉上眼聽話地松手了，她感覺自己在飛，只是卻不知要飛去哪。
突然身上一暖，她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。
聞到熟悉的檀香味，窈窈猛地抱住男人緊窄的腰身，哇地一聲哭了出來。
“嗚嗚嗚先生……窈窈好害怕嗚嗚嗚……”
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，“窈窈害怕見不到爹娘見不到哥哥見不到先生了，哇……窈窈以為自己要死掉了……”
秦懷瑾聞言猛地收緊手臂，將懷裏脆弱的人兒緊緊抱在懷裏，仿佛要將她嵌入自己身體裏融為血肉。
“不會的……窈窈不會死的……”他深深垂下頭顱在小人兒頭頂上落下一吻，輕輕的，“先生不會讓窈窈死的……”
*
洵北不是普通人，騎術比之江仲麟要精通多了，他騎著馬很快便將江仲麟甩在身後。
此時的他心裏萬分焦急，玩命地駕著馬，很快便追上了早先出發的江伯麒。
一路上走來都能看見倒伏的小樹，兩人是越看越心驚，越看越害怕。
終於在前面看見了秦懷瑾騎的馬，兩人心下一提，相視一眼後同時加速，地面上先是出現了一道被碾壓出來的巨大壓痕，上面還沾染了點點血滴。
兩人順著這道壓痕看過去，便看見令人觸目驚心的一幕
只見盡頭是飄渺純白的雲朵，美好得似乎隨手就能觸碰到。
而這麽美好的雲朵下面卻是懸崖峭壁！掉下去十死無生！
兩人呼吸急促，沖上前看只見懸崖峭壁上沾染了大片大片的血跡，晴空萬裏，萬丈深淵下是一匹死相極為慘烈的馬。
兩人見此卻不由得心下一松，窈窈秦叔叔/窈窈主子肯定沒事！
放心下來的兩人立馬朝四周張望，終於在一顆巨大的松樹下看到了緊緊依偎在一起的兩人。
“窈窈！”
“主子！”
窈窈呆在秦懷瑾懷裏哭得淚眼朦朧，突然耳畔傳來大哥江伯麒的聲音，她擡起頭露出哭得紅腫的眼睛，聲音微啞帶著濃重的鼻音，“哥哥……”
說著說著她又猛地哭出聲，“嗚嗚哥哥……”
江伯麒沖到跟前小心翼翼沖秦懷瑾懷裏哭得發抖的人溫柔道：“對，是哥哥……哥哥到了，窈窈不怕……”
“哥哥！”窈窈松開抱住秦懷瑾的手，轉身抱住了江伯麒，“哥哥嗚嗚……窈窈害怕……好害怕……”
秦懷瑾懷裏驟然一空，手心微蜷，指骨攥得發白。
碰巧這時江仲麟也氣喘籲籲趕到了，“窈窈！窈窈！二哥來了！”
他跑上前來想要抱住妹妹，但窈窈卻是尖叫一聲，“痛……窈窈手好痛……”
在場所有人心頭一緊，江伯麒捉住她手臂，翻開手心一瞧，陽光下那雙記憶力裏白嫩柔軟的小手此時卻血肉模糊，還在不停顫抖。
“窈窈受傷了！”
小姑娘臉色慘白，布滿淚水，她還下意識地咬住已經被她咬出血的唇瓣，漂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還帶著驚恐害怕，“窈窈不敢松手……”
一句話，聽得所有人心碎，可想而知她當時有多害怕。
秦懷瑾心口一窒，黑眸凝視著那雙血肉模糊的小手掌，眼前一片紅。
手腕間的佛珠崩碎，化為粉塵消散在天地裏。
洵北看著眼皮子一跳，“主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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